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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指供佛的传奇故事
敬安是个奇僧,为了激起诗歌创作的灵感,他参悟禅法,从禅宗实践的体会中罗致作诗的冲动。为了寻找诗歌创作的资料,他遍游江南各地,时而奔走风尘,登高远眺;时而泛舟湖上,散步峡涧,一边游历参观天然风光,一边朗读佛教经文和楚辞篇什。饿了,采几片树叶吃吃;渴了,捧几捧泉流喝喝。世人视他为狂人,而敬安却悠哉乐哉,不以为然。
一次,敬安冒着鹅毛大雪,登上天台山的华高峰,举目望去,云海翻涌,一派绚丽的现象。他振衣长啸,惊醒了山中的睡虎,只见那虎咆啸而来,眼看就要冲到身边,可敬安毫无惧色,双目圆睁,注视怒虎,成果,那虎咆啸一声,掉转头跑进了山沟。又有一次,敬安走进深山森林,突然遇见一条巨蟒,那蟒头大如斗,舌长尺余,游动时卷得树叶沙沙作响。敬安大声朗读佛经,泰然自若地从巨蟒身旁走过。 在敬安终身中,最富传奇色彩的是他燃指供佛的故事。 光绪三年(1877年)的秋天,敬安来到浙江鄞县的阿育王寺。这是一座陈旧的名刹。传说,古印度孔雀王朝阿育王曾派使者将释迦牟尼的灵骨舍利分送到各国,建了八万四千座舍利塔。这座阿育王寺就是当年传入我国的十九座舍利塔寺之一。西晋初年,慧达和尚在此挖得一石质舍利塔。东晋时建亭供奉此塔。南朝建寺,赐额阿育王寺。宋代今后,阿育王寺成了禅宗寺院,但石舍利塔一直是此寺的佛宝,供在舍利殿内。明代正式定名为阿育王禅寺。 敬安很早就想来阿育王寺,亲眼仰视一下那座供养真身佛舍利的舍利浮屠。这年秋天,他总算有时机完成这一心愿,一进阿育王寺,敬安直朝舍利殿走去。他怀着敬重的心境,怠慢脚步,走到舍利塔前,只见那是一座高一尺四寸、底宽七寸的小石塔,高雅古拙,小巧精巧,敬安单独默默地注视着舍利塔。 那一夜,敬安过夜在阿育王寺。深夜,敬安久久未能入睡,他的脑海里不时地闪现起那座石舍利塔。所以,敬安披上袈裟,走出僧舍,一个人散步在寺院的园林小径上。一轮洁白的明月高挂天空,洒下一片银光,给整座寺院笼罩上一层静寂空寂的氛围。缓缓秋风吹拂着眼前的树枝,在月色模糊下的花树丛中,萤火虫时时闪现小小的亮点,像天上的星星相同,似乎在讲述着时空的秘密。敬安不由想起了自个的终身。他历经日子的苦难,穷途末路,皈依佛门。九年来的和尚日子,不只他找到了寄身的场所,找到了肄业的路径,并且也找到了人生的理想和崇奉。贫穷的家庭没有给他应有的温暖,早逝的爸爸妈妈没有给他满足的爱怜,人间不公又夺走了他肄业和生计的时机,是寺院弥补了这一切,是佛教从头唤起了他人生的勇气和期望。九年后的今日,当他面对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的灵骨浮屠时,就像找到了自个的爸爸妈妈。他从心底里感谢和崇信佛教,这种真挚的感谢和忠诚的崇信之情又一次倾注出来,使他心潮起伏,坐卧不宁。就这样,敬安想想、走走,不知不觉又来到舍利殿前。他走进大殿,望着油灯前的舍利塔,心里突然冒起一个古怪的想法:他要向释迦牟尼的灵骨表明些啥。想来想去,自个除了身上的袈裟外,别无他物;他又想到了自个的身躯,想到了已故双亲给他留下的仅有遗物,所以,敬安剜下臂肉,必恭必敬地写入油灯。然后,又在灯火上,燃去了左手两指。敬安是在用自个的肉体来供奉佛舍利,表达他对佛教鼻祖的感恩之情;表达他对佛教的坚信之志。鲜血在手臂上直淌,双指在灯火中燃焦,但是,敬安并不感到疼痛,只要一种牺牲时的崇高和欣喜;一种敬奉时的虔心和美感。自那今后,敬安给自个取了个别号:八指梵衲。 二十二年今后,敬安在回忆这段燃指供奉的故事时,写了这样一首《自笑》的诗: 割肉燃灯供佛劳, 了知身是水中泡。 只今十指惟余八, 似学天龙吃两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