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修体悟:“一无所有”的日子


除了在龙泉寺承担,我在另一个寺院还有一些事情做,其中有一些我自己一个人做就可以了,另一些要和人合作一起做。

比如,写新闻稿。

那个寺院的几乎所有活动的宣传稿,都出自两三个人之手,这两三个人之中,就包括我——这么说感觉好像我很厉害,其实不是,主要是义工比较少,所以水平其实不怎么样的我就混到里面去了。

法师说,修行不只是听经闻法,更重要的是强行把几个人弄到一起,让他们合作弄一个什么东西出来。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必须调伏自己的烦恼,必须照顾他人而非只考虑自己,必须学会换位思考——世间人可能觉得这个挺容易,公司里不都是项目组几个人一起合作么?其实这个真的是很难,因为我们不像公司里的人,公司里有钱可拿,大家还可以团结一致向“钱”看,互相忍忍就算了。但是我们是纯义工,大家都没薪水拿,说白了在这里干活就图个高兴。但是如果你老让别人不高兴,别人一旦对你忍无可忍了,真的会撂挑子不干,而你半点办法都没有。何况公司里好歹还是来去自如的,不喜欢这个人的话,换一个合作就可以了(很多人不是都会把别人挤走么),我们这里则不行,客观上人手太少是真的,更重要的是主观上的原因——大家都是来修行的,都明白所有的烦恼其实都是自己的原因,而非别人的问题。所以即便是胆大包天的我,都不敢跟师父告状说“那个谁谁谁真是太怎么怎么样了”这样的话——要是说了,跪香的也一定会是我,师父他才不会站在我这边呢。

所以,大家一起做事情,其实是挺重要的一个修行方法,而且确实是挺难的。我都不知道那些十好几个人一起干活儿的大神们,都是怎么练出来的。以我现在的道行就是,我们两三个人一起干活,我还经常起烦恼,而且烦得不得了。

比如说,寺院白天的一些活动,因为地理或者时间的一些原因,大部分时候我们采编组是不参加的,但是又必须要写东西出来。怎么办呢?我们会请参加活动的师兄传一些素材回来,然后大家在这个基础上写稿子。素材传回来以后,有一位师兄负责汇总起来写初稿,之后贴到群里,大家讨论该怎么改;与此同时,还有另一位师兄负责挑选照片。等文字和图片都确定了,各个平台就可以发布了。

以上说着挺简单的,问题是白天参加活动的师兄,经常一到家就九十点钟了,把素材整理好、传过来就要十点多,然后再写初稿、讨论定稿,往往一弄就将近十二点——一般会卡着十二点的时限出稿子,因为微信公众号的师兄要在十二点以前发布。大家还往往很有新闻时效的观念,当天的活动非要当天弄出来发布;而我一过了十点半就只有躯壳在勉强支撑着,大脑已经强制进入神游状态,所以每次写新闻的时候我这叫一个郁闷。

到后来,我就决定不等了,也不管那个文章怎么写了——反正我负责的是博客,时效性本来就没有那么强,晚一天发布也无所谓,他们搞定以后发给我就可以了,我直接复制粘贴到博客上就完了。这么干后来产生了一点小风波,我和某甲师兄因为一篇文章闹得不是很愉快。具体是怎么回事就不说了,反正这种争吵一般来说都源于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我们俩的不愉快的方式还是可以写一写的,因为太有意思了,和世间人的吵架完全不一样——我们俩永远是一方在一个劲儿地指责对方,另一方在一个劲儿地道歉,只不过这个角色一直在变:一个人拼命忍着的时候,另一个人发泄;等到后来发泄得差不多了,开始道歉的时候,另一个人的烦恼压不住了,俩人的角色就调过来:刚刚在发脾气的现在道歉,刚刚道歉的现在发脾气。

我后来好好反省了一下这件事,觉得事情本身其实无所谓对错,但是俩人应该各打五十大板,因为都没调伏住烦恼。虽然在反省自己,可是之后我一旦再和某甲师兄合作,总是感觉怪怪的——总觉得和以前似乎是不太一样,但是又说不好是我不一样了还是她不一样了,或者是她还是一样但是我担心她不一样——总之就是有些许别扭。

所幸后来的合作都还很顺利——尽管我依然是不怎么管写文的事情。直到某一天,她问我某个稿子是不是晚发了一天。那个稿子是头一天十二点多才定稿的,那个时候我早就睡觉了,再加上博客本来就不是追求时效性的平台,所以我就晚发了一天。我很老实地承认了,她没说什么,接着问我:“今天晚上的稿子,您能操刀吗?”

我一开始以为她是在问我那天晚上的稿子我能不能给发到博客里,所以就答应了。过了好久以后我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是让我来写初稿。但是答应都已经答应了,那就写吧。

那天白天,我一直都没怎么安生,一直在琢磨她为什么让我写初稿,后来我想到了一个我觉得很是合情理的答案:她一定是很不满我一直不等着定稿出来然后及时发布,所以这次叫我来写初稿,目的就是让我知道这个稿子出来有多难。我这么想还是很有依据的,不久之前,某甲师兄曾经在群里公开赞叹某乙师兄,说她真的是很发心,只要请她等一下哪篇文章,就算到凌晨她也会一直等下去——我后来暗暗地想这是不是在含蓄地批评我呢?然后我就开始在心里为自己辩解:人和人的作息时间不一样嘛,我就算是高考之前,还天天九点上床睡觉呢。人家也许本来就习惯了晚睡嘛,怎么能拿我和她比呢?

得出以上的结论以后,我开始暗想,某甲师兄会不会故意刁难我?嗯,她一定会的,她居然这么阴暗,有什么话不直接说,拐弯抹角地整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故意联络一些师兄不配合我,然后看我的笑话。

我正想着,突然看到某甲师兄在举办活动的那个群里说话。某甲师兄是这么说的:因为定稿要尽量在十一点以前出来,预留出一个小时的修改时间的话,初稿就要十点以前写出来;再留出初稿的写作时间,请提供素材的师兄一定要在九点前把素材发过来。

我顿时感觉特别惭愧:这些事情本来和她没什么关系,但是她这么努力地帮我收素材,而且这些时间节点完全是依照我的作息时间来定的。而我,我居然这么想她!

之后写稿的工作也很顺利,大家为了给组稿留出更多的时间,从七点多就开始陆续分享活动的收获和体会,还有很多人在介绍背景资料。某甲师兄知道我是第一次写初稿(以前都是跟着改稿子的),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还特意嘱咐我,忙不过来了就到群里吼一声,大家可以帮忙一起做点什么。

九点前,初稿出来了——虽然某甲师兄一直在鼓励和赞叹,但是我是知道自己写得并不怎么样的。之后师兄们开始改,负责一改的师兄加了大段大段的文字,把重点更加突出出来,二改、三改的师兄也很尽心尽力,很快就定稿了。定稿以后,大家分头发布,事情好像就这么结束了。

但是在我这里,这件事情其实并没有结束。

法师说,人的心的运作规律是这样的:如果有人损恼到了你,你又没有观照到自己的心的话,它就会尽一切可能恶毒地报复回去,而且这些恶毒完全是在人没有发现的情况下产生的,所以说心是贼。那么怎么办呢?就把这颗心当成小偷,你就看着它,一直注意看着它,它就不会作恶了。

我现在发现还真是。我一直怀疑某甲师兄叫我写文的动机,其实有可能就是因为大家那天刚好都有点事情,人手不足而已——这个本来就是最有可能也最简单的答案。我还警惕兮兮地提防她使坏,其实人家根本就没有这颗心,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上窜下跳而已。我之所以觉得她会做那么坏的事情,是我觉得她还在记我的仇——事实上某甲师兄并没有记我的仇,她也没有故意刁难我。而我之前之所以那样想她,是因为我虽然觉得自己把以前的不愉快给忘了,但是实际上还是记着的。然后,我就会把她想得好像好像宫斗剧的女主角一样——其实不是因为她这个人有多么复杂,而是因为我太复杂了,我是把自己的样子投影在了自己面前。

——我把她想得多恶毒,其实就是我自己有多恶毒。

我后来又反省了一下我们俩起烦恼之后的那些让我觉得有点别扭的合作——人家其实什么情绪都没有,君子坦荡荡;我则是小里小气地,小人长戚戚……想了这些以后,我发觉祖师们的话真是太正确了,真的是本来无一物,所有的芥蒂都是我自己搞出来的。

想了这么多,我突然觉得自己没脸再见某甲师兄了。后来我又想,在某甲师兄眼里,今天是怎样的一天呢?可能就是很顺利、很平常的一天,按部就班地上班和承担,什么事情都没有吧——虽然相比较而言,我的一天比较惊心动魄峰回路转一点,但是我真的很羡慕她,很向往这种什么事情都没有的一天。

我突然想多参加写稿子的工作,这样就能多和某甲师兄接触,看看她是怎么过上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日子的。

愿我自己也能早日过上这种“一无所有”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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