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师和弟子之间有没有誓言，要好好地观察，这非常重要。

弟子：我们作为初学者，在智慧各方面还不具足的情况下，如何完成对上师的三项观察呢？要完成这三项观察，需要很高的智慧，比如怎么才能知道他是否获得了他的上师的证量和觉受，怎么知道他和他的上师之间密乘戒的誓言是否清净。如果问他的弟子们，他们肯定会说自己的上师好；如果问他的敌人，他们可能会诋毁他，那如何才能找到一个公允的观点？怎样才能慎密周详地观察？这需要极高智慧的人才能做到，而我们现在不具备这样的智慧。

白玛程列上师：你如果只问我的话，如果我胡说一通，你能得到真正的信息吗？

亚青寺不是有几万人嘛，问一个人怎么行呢，去问这几万人，拼命地去问嘛，这样你慢慢就会知道了。眼睛可以很仔细地去看，耳朵可以很仔细地去听，嘴巴也可以不断地去问。多多地观察，多多地聆听，像这样做足准备的话，会出来一个答案的。

弟子：比如在最后的时间里，法王的弟子破了誓言，但这是在他心相续发生的事，我们怎么会知道呢？也许他的弟子都不知道。这是很隐秘的事情，他肯定会遮掩的。

白玛程列上师：不可能不知道，百分之百会知道。说他在一个小时里破坏誓言，这只是举个例子，实际上他在几年或几个月里与他的上师之间会出现相违之处。不是一个人躲在一个土坑里，不让外人知道，不会这样的，他所做的事情一定会曝光的。

在喇嘛仁波切入灭前的五六天里，有很多弟子破了誓言。请问，这些人破了誓言，大家知道吗？

弟子：现在才第一次听说。

白玛程列上师：根本不存在距离的远近、时间的长短，整个藏地都知道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功德也知道，过失也知道，我不会说出来的，都知道的。

上师和弟子之间有没有誓言，要好好地观察，这非常重要。

在那个期间破誓言的人有好多好多，不是一两个啊。我认识一个老阿克，七十岁的老人，在喇嘛仁波切入灭的前几天破坏誓言，好像是在喇嘛仁波切入灭后十到十五天内，这个老喇嘛就死了。喇嘛仁波切前面有很多这样的人，法王如意宝前面同样有很多这样的人啊。

对于这些所谓名气大的上师，一定要好好观察，不观察的话会有很大过失，观察的话是有功德的。

弟子：如果喇嘛仁波切说“明天你去依止某某”，那还需要去观察某某吗？

白玛程列上师：如果你敢确认喇嘛仁波切和你说的话就是“这是你要依止的上师”，你就去依止。

如果这是通过翻译和你说的，而不是你直接听的，你自己并没有真正听懂法王的这句话，对不起，你要好好观察，因为那是通过翻译转述的。给你转述的人作假的非常多，除非翻译在中间没有作假，真的是喇嘛仁波切所说的，你也听懂了，那么你可以相信，真的不需要观察，否则真的需要观察。

翻译的过失太多了，作假的太多了。我不相信任何一个翻译，我根本不相信他们。翻译出来的和上师直接讲出来的，差距太大了。打个比方，上师讲的法通过翻译后，百分之九十的精华都流失了，根本翻译不出来。如果我给藏族人讲法的话，不是这个样子的，他们好欢喜的。不是我不会讲法，不是我是哑巴，是翻译根本翻译不出来。尽管我是开玩笑说这句话，但是实际上需要通过翻译和不通过翻译，真的是不一样的啊。

弟子：关于誓言的问题，我们还是有些困惑。就像刚才讲的，喇嘛仁波切入灭前五天，为什么有的弟子要晚节不保啊，为什么守了一生的誓言在那个关口会破掉呢？誓言为什么这么神秘，又这么脆弱呢？

白玛程列上师：我依止了喇嘛仁波切三十一年，如果在一刹那间甩上师一个耳光，在那一刹那间我的誓言就没了。破坏誓言不是很难的事情，是很容易的事情啊。

弟子：如果心里生起想打上师一个耳光这样的邪念，是不是也破坏誓言了呢？

白玛程列上师：破坏誓言主要是在心。说观想金刚萨埵，主要是在心上面用功。破坏誓言太容易了。

比如，我是不是喇嘛仁波切最好的弟子呢？不是我谦虚地说我不是，是真的不是，我真的是中等的弟子。站在世间的角度，喇嘛仁波切是最喜欢我的，这是百分之百的。但是站在法的角度，我是第一名吗？我真的不是。要说我是最差的弟子也是撒谎，我也不是，我是中等的。我不认为我是最好的弟子，我也不是最差的弟子，因为没有破誓言，我是中等的弟子，因此我心里就这样生了五六年的欢喜心。

在喇嘛仁波切83岁的时候，我知道他将在一到三年之内入灭，我很多次给藏族人讲经的时候都说过，在法王这个阶段，你们要去依止上师不是关键，好好听上师的法也不是关键，现在的关键是怎样让上师欢喜，不要破坏誓言，这是最关键的。我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当时我在僧众中一再强调大家一定要好好地做弟子、不要破坏誓言时，很多人对我说“你不用说这种话，我们都是这样做的”，我知道这些人在撒谎，没有那么简单。

我们要依止的上师，实际上根本不需要名气大。如果传承具相、誓言具相、修证功德具相，哪怕他是一个老太婆、老头子,都可以去依止，根本不需要名气大，有真东西的人可以去依止。

慈诚罗珠堪布讲课时也多次讲到过：在名气大的人当中，既有有功德的人，也有没有功德的人；在普通人当中，既有有功德的人，也有没有功德的人。并非名气大的人功德就大，而普通老百姓功德就小，有无功德不在于名气大小、身份地位的高低，就看你是否能够得到他的功德。无论是大上师还是普通老百姓，功德本身没有大小分别，只要你能够真正得到这个功德就可以了。

这就好像无论是一个身份高贵的人给你食物让你填饱了肚子，还是一个要饭的人给你食物让你填饱了肚子，只要他让你的肚子饱了就可以了，而不在于他们身份的高低。考察上师与此是同样的道理。

但是如果你们想去依止汉人上师的话，那就不是这样一回事了。汉人上师都会说自己依止的是一个了不起的上师，绝对不会说自己依止的是一个普通人。依止汉人上师的话是不一样的，但依止藏人上师的话，他们的规则是一样的。依止汉人上师和藏人上师真的不一样。

华智仁波切说，富人给的食物吃了饱肚子，乞丐给的食物吃了也饱肚子，如果要论谁对我的恩德大，给我食物让我吃饱肚子的这个人恩德大，在这点上与他的贫富没有关系。华智仁波切说，不是上师的名气大，他对你的恩德就大，不管上师的名气大小，哪怕他是一个普通人，只要他给你讲的法，你心里真正能够实际起修，那他就是对你真正恩德最大的上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