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熊的殇,人之伤 内容: 我所喜爱的伟大企业家稻盛和夫这样理解生命历程:“我们来到人世,为的是离开时的灵魂,比出生时更纯净一点。 ”我还以为,作为人,除了自我的修行,还更应向周边散播善意、公平、理智,“我来到人世,为的是离开时,这个世界比我到来时更美好一点,而不是更血腥污浊。 ”如果我们认为这个星球上有人用二十年如一日的方式,给一个生灵制造肝胆剧裂的痛苦,来为自己谋取利益是合理的,以此逻辑,就可以容忍酷刑、凌迟、虐杀,我们就可以倒退到接受奴隶、殉葬、种族屠杀。 如果我们接受,那就是同意在我们的脆弱的文明伦理上打洞,直至它被击穿成一只筛子。 天道与人道作为自然之子,在人道之上,我们知至高的法则是天道。 何谓天道? 我们生来吸取和接纳上天为我们准备的甘美的一切,空气、水、阳光,大地盛产的果实,我们出生、恋爱、繁殖、创造、建设,之后死亡。 我们享受天道的运作,自然是他的孩子,也享受他的轮回。 我们饮水进食,是生存的欲望,这样的欲望无可厚非。 每一次的文明跃升都会改写人类的食谱。 在洪荒时代,人类为了果腹猎杀猛犸象。 象鸟被马达加斯加人吃到灭绝,也不过是100多年前的事。 但在今天,非洲草原的大象断然不容猎杀,象牙交易也被视为违法和不道德的。 这里隐含的逻辑是什么? 生存的合理欲望和奢侈的消费欲望。 一个奢侈品爱好者执著地想买一个象牙座雕,为何是违法且不符合伦理的? (一)这个欲望的满足是基于大象悲惨的死。 (二)这个欲望非生存必须。 人啊,掌管这个世界的万物,予取予夺,就如政府掌管了权力,除了收税难道不需要尽义务让人民生活得幸福康安? 除了对这些生灵有着掠夺的权力,难道没有责任和义务? 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杆伦理之秤,秤的一头是欲望,另一头是代价。 而社会伦理、法律、良知以及知识分子们的使命,都是让这样一杆秤趋于合理和平衡。 自私可以让人的欲望无限膨胀,手段无所不为,“为了煮一个鸡蛋,可以点燃一个村庄——只要这个鸡蛋是我所需求的。 ”处于这样逻辑下的人,深受极权意识的熏陶。 极权制造了特权,它的逻辑是:我是强者,你是弱者,所以我可以为所欲为。 基于这样逻辑的人,其实是不在乎它所施加的残暴到底是针对人或动物的,只要它认为符合自己的利益,而又能逃过法律的制裁,那么没有什么不可以消费的。 “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昭示着人的欲望没有节制时,可以达到何等境地。 地球上的生灵有等级么有。 食物链是自然的等级,但自然本身,绝不允许虐杀或撷取生存欲望的消费。 狮子扑倒羚羊,吞吃肉和内脏,鬣狗前来吞食残渣,昆虫消耗残余,微生物分解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最后归于大地,大地再滋养羚羊,所谓生生不息。 而人类的消费主义则让欲望无限膨胀,为了美观,穿戴珍贵动物皮毛;为了口腹之欲,贪食猫、狗肉和鹅肝。 所幸已有健全法律保障人族——须知,历史上因为贪味而嗜好吃人的暴徒并不止一个。 但从本质意义上来说,吃狗肉、猫肉这样的奢欲,与暴君们吃人动机何异? 在暴徒眼里,比他们弱小的人类和动物无异,不过是“两脚羊。 ”他们的痛苦、挣扎、恐惧、情感皆毫无意义。 这样的等级逻辑最终一定导致对人类自身的残杀。 1935年,阿道夫•希特勒曾对帝国医学领袖格哈德•瓦格纳表示,一旦战争开始,他将对残疾人实施安乐死。 他兑现了自己的诺言。 1939年9月1日,战争爆发。 这时,屠杀残疾人的机构也已准备就绪,屠杀行动也随即开始。 而且,正如紧随着对残疾人的绝育立法便开始了对犹太人和吉卜赛人的绝育立法一样,屠杀残疾人也成为屠杀犹太人和吉卜赛人的一个序幕。 二战期间,纳粹德国屠杀的本族残疾婴儿不少于5000人。 支撑这些暴行的隐藏逻辑就是“弱者无价值,强者才有资格生存,弱者只配被消费、消灭”、“弱者的被消费是绝对合理的”。 俗称达尔文主义的核心价值观支撑了纳粹主义的扩张,集中营中人皮制品、人油制造肥皂至今尤在。 这些人类黑暗的时刻,它思想的源头,就来自“强者可以掠夺一切、消费一切”。 这真的是“丛林法则”么? 丛林何时有过这样的法则! 狮子会因为娱乐去杀死羚羊么? 鬣狗会为了美味去单吃猴脑么? 如果这样做,较弱的物种很快被较强的物种彻底杀灭,而最终强者赖以为生的食物来源也告断绝,较强的物种也只能灭绝。 自然以它精确的钟摆校正所有动物的行为,唯独妄自尊大的人类企图例外。 而人类因为在短短数千年的地球时间里,尽情享受所有的资源不受惩罚变得更为狂妄。 但是,几千万年前世界的霸主恐龙,其地位也许远超人类,它们的灭绝,也不过是顷刻之间。 人啊,你们渺小的文明,在浩瀚的地球纪元面前算什么? 我们允许用一个哺乳动物二十年的创伤流出的胆汁“治病”,允许用一个灵长类的鲜活的脑子来“火锅”,熊胆治病的神话和猴脑补脑的神话都是中国巫术传说的荒诞组成部分。 这样的残忍发展到极致:明朝大太监刘瑾相信男童的脑子可以让他的阳根再生,为此他可以去杀童吸脑。 在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他眼中,那些幼童与当下某某堂眼中的月熊并无区别,不过是一些对他们有补益的货而已。 甚至还进一步进行细节的争论,熊到底痛还是不痛——痛与不痛,根本不是要点。 整个事件的底线是:这样从另一个物种身上不择手段地掠夺是不能被允许的。 玩弄、蹂躏、摧残生命是残忍的,无论目的是为了取乐还是渔利。 这是对生命的态度,也是文明伦理的底线。 仁慈就是仁慈,并无对动物的仁慈和对人的仁慈之分;残忍就是残忍,亦无对人的残忍和对动物的残忍之分。 人们都本能地厌恶制造痛苦,不愿意接触死亡,也不喜欢制造死亡。 看到他人他物的苦难,会情不自禁地不安。 这些是发乎最本能的人道,亦是天道在我们心中种植的,“人之初、性本善”,这样的本能,根植得如此至深,乃是因为它是万物向生的动力与本源。 善虽然后天会被生存、消费等欲望掩盖,也可能在某个个体身上被环境所扭曲,如菩提本心被声色货利所迷。 但善意,它始终是人性的主流。 20世纪在社会伦理中最大的进步,是人们终于理清了欲望的边界,并且制定各种界限,限制它们。 我们废除酷刑、保护动物、停止虐杀、给弱者福利保障、给儿童法律庇护——这一切的一切,并不是开天辟地就有的,都只是区区数十年间建立起来的文明理性。 我们还透过宗教、伦理,建立法律、道德的藩篱,阻击残忍的蔓延,抑制欲望的边界。 我们意识到,对一个生命的残忍,就是对整个人类善念的残忍。 对一个个体的不公平,是对整个世界公平公义的摧残。 文明的曙光在天边刚刚露出粉色,不甘退去的黑暗,贪婪地徘徊在地平线上。 关于动物、关于儿童、关于弱者的权益源出同一价值观。 与其说是价值观之争,不如说是善与恶之争。 与其说是理念之争,不如说是人性之争。 唤起记忆吧,没有边界,人类的残忍可以像宇宙黑洞一样没有止境。 虐杀与酷刑稍稍展延一下目光,我们一起来感受一下并未走远的血腥恐怖。 2000年前,罗马会在十字架上钉穿囚犯,让他们在窒息和痛苦中死去。 在欧洲,国王会在敌人肚皮上扣上一口锅,里面放上老鼠,然后用火烧烤那只锅。 梅尔吉普森在《勇敢的心》中再现了酷刑的残忍以彰显英雄的勇气,他先被折断肢体,勾出舌头,最后才斩首。 为惩治异教徒,很多人如圣女贞德一样被烧死。 请注意,这样的烧死不如说烤死。 《酷刑史》记载,受刑人往往许久才会咽气,惨叫声不绝于口:“为了基督之爱,请杀死我吧。 ”300年前,朱棣一次性活剐了3000宫女。 最后以活人殉葬也是在明朝恢复。 当然,历史的报应来得很快,不过100年后,李自成军攻占金陵,他的子孙福王被农民军洗剥干净,裸体扔进王府做饭的大锅,和三只刚猎来的野鹿一起,活活煮成了福禄汤。 110年前有照为证:北京的菜市口,一个人被绑缚在木桩上,胸口周边被割出鱼鳞状的伤口,他仰头向天、瞑目闭口,不知是已经昏迷还是痛苦到了极限反而没有表情,这是中国最后的凌迟。 卡扎菲被俘后遭到虐打,被士兵刺伤肛门,也不过是数月前的事。 甚至以文明法治卓称的美国,也一样会发生美军虐囚案——深渊的黑暗,始终眈眈而视,随时择人而噬。 离开上一次世界大战也不过才67年,生活在和煦的阳光下,勿忘记守卫理性、善良和公义才是文明与和平等以永享的保障。 “一个人未经合法程序和机构审判,就不能被定罪。 ”这是2000年前古罗马就提出的法治精神。 但到了今天,至少有1/4的地球人还没有普及这个观点。 “无论一个有生命感知的生物,即使是动物,也不应该遭到痛苦虐待。 ”人类提出这个观点,也不超过100年。 废止酷刑,是人类文明中最重要的进步,它不仅仅狙击了不合理的欲望,更狙击了因为膨胀的欲望与权力可以达成的极端恐怖:“任何公权力或个人,都无权通过刻意施加极度痛苦的方式,去达成自己的目的。 即便是这个目的是正义的、正当的。 ”手段的非正当性是绝对不可能得到正义的结果,即便有,也只是局部正义。 长此以往,社会将为之付出更高昂的正义成本。 人啊,有免于恐惧的自由。 人啊,有免于奴役的自由。 人啊,有选择幸福方式的自由。 所有的这一切正在被追求或被享受的自由,都是先贤在追寻自由公义的道路上,以若干世代的血、火、伤痕所换取的真理,他们的身影都已经在历史浩瀚的烟海里模糊不可辨识,连最博学的历史学家,也不能胜数。 而我们每一次对恶行的容忍妥协,都是在开历史倒车,都是在给惨淡的文明之光拉上一重黑幕,都是对这些真理的践踏。 回望历史,我们方能明白,恐怖的黑暗离我们不过是一站车程。 邪恶与传播恶是一种病毒,会传播。 不狙击它,会像瘟疫一样传播。 受过虐待的儿童,成年后经常会虐待宠物、伤害他人。 罗马暴君卡利古拉就是例子。 他的童年生活在死与酷刑的威胁下,成年后掌握了权力,他不停地以充满创意的虐杀来丰富自己的生活。 后世的心理学家分析:他的邪恶并非天生,而是心理扭曲的结果,唯有在虐杀他人时,他才感到安全和满足。 对动物的虐杀也是这样病毒的变种。 药王孙思邈说:“爱命人畜一也。 损彼益己,物情同患,况于人乎! 夫杀生求生,去生更远。 ”简单质朴的话语道尽了医疗伦理,也道尽了文明伦理的真谛。 活熊取胆之所以遭到前所未有的反对,因为这样的残忍超过了人们的底线。 时间跨度长达20年,痛苦程度让闻者胆寒,手法的创新也和卡利古拉的创意可以抗衡。 在这个星球上,人类对动物的杀戮古来有之,但这样充满恶意、贪婪和苦难的猎取,这是首屈一指的。 是的,除了素食主义者,多数人类吃猪吃牛吃羊吃鸡吃鱼,但没有人赞成将一头牛羊猪摆在那里活割20分钟、2小时、20年。 《阅微草堂笔记》中有记载活剐毛驴的吃法——故事的结局是,始作俑者现世报,自己变了毛驴。 即便是在中国古代,也没有人赞成虐杀。 伊斯兰教宰杀羊只,也尽力避免痛苦,将其头朝向麦加,静心祷告,结果其生命只在须臾之间。 人类的文明主流都是鄙弃虐杀、唾弃残暴的。 历史上的暴君,有几个不是被请君入瓮、报应不爽的? 日本人捕杀鲸鱼,那些美丽的海洋动物的血,将大海变成血海。 加拿大人会用棍子活活打死海豹,然后剥皮,也遭到了全世界的抗议。 目前,最糟糕的且隐蔽的对动物酷刑是在实验室,也遭到巨大抗议。 上述残忍的虐杀,已经跌破底线。 但在各地人道主义者的呼吁、行动、推动下,这些恶行和奢欲都得到遏制和打击。 活熊取胆则集恶意、狡诈、贪婪于大全,可以摘取残忍冠军。 却由于我们国家的恶法许可,可以猖獗无阻,甚至不断扩大规模,乃至准备上市。 将一个有灵性的哺乳动物,充满了野性、力量之美,智商不低于人类儿童的生物,终身囚禁于狭小的牢笼,腹部打开永不愈合的创口,每天一次或每天数次就遭受一次宛若凌迟的痛苦,这样的罪恶是没有任何底线的。 如果我们纵容它,就是纵容我们的人性,向无尽的黑暗跌落。 你不能因为月熊是被人类俘获或人工繁殖的,就可以虐待它。 就像不可因为儿童是父母生育的,父母就可以虐杀儿童一样。 你不可因为说“没有痛苦”就可以取一个活生生的生物的胆汁,就像你不能因为打了麻醉就可以合理地生割鹿茸、活摘虎骨、切剥鱼翅。 整个世界的文明进程如果划出一道曲线,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文明在不断跃升,而跃升的一个重要参数,就是我们逐渐学会善意地对待彼此、对待敌人和对待每一个生灵。 每一次的跃升都需要先知和民众的共同努力,需要我们发乎善心善念的协同合作。 我们在用宗教、法律、道德、舆论和每一个人的身体力行,狙击着一种叫做邪恶的东西,将残忍、野蛮从文化基因中剥离,将黑暗病毒驱离人类社会。 但黑暗时刻窥视我们,并且以各种方式卷土重来。 它不愿意丧失对这个世界的统治,而它最容易渗透的途径,就是人类的欲望。 发明活熊取胆的是朝鲜。 不幸的是,作为它的邻居,我们迅速被传染了这种匪夷所思的恶毒,也许,因为我们的文化基因如此相似。 愚昧与谎言邪恶会刻意制造愚昧,因为那是它的病毒扩散的培养皿。 熊胆在中医药中从来都不是不可缺少的必须良药,也更不是疗伤圣品,其作用也只是能减轻胆汁淤积引起的肝损伤而已。 而现代科技,已经分析证实熊胆中所谓有效成分就是“熊去氧胆酸”。 1954年,采用牛或其他动物的胆汁合成熊去氧胆酸成功,而且纯度高,经过免疫测试,生产方便低廉。 比之取之活熊身上的粗制胆汁,充满了病毒与仇恨的制品,合成的牛黄和熊去氧胆酸更纯更好,但他们却隐瞒不告,继续传播“熊胆谎言”。 从月熊身上残酷榨取的胆汁,只有5%是用于药品,95%是用于生产保健品、茶甚至洗发香波! 如某某堂这样的企业,利用民众的无知和中国医学理念中的巫术传统,制造熊胆神话,开发各种离奇的熊胆制剂,这些都是近些年“开发”出来的,完全是由于利益驱动的结果,并非医疗上的需要。 乃至吹嘘熊胆汁可以治疗乙肝、心脏病、肝硬化癌症、动脉硬化甚至痔疮! 而这些吹嘘,从未得到过药监机构和有实验认证的药理实验的证明,只是无良商家的泡沫神话。 和虫草、燕窝、鱼翅一样,是忽悠暴发户的圈钱概念! 在暴利的驱动下,为了挖掘虫草青海高原的植被被严重破坏,鲨鱼杀戮更是在国际上臭名昭著,这些都与现代文明理念背道而驰,对“崛起之大国”形象更是严重抹黑。 谎言为邪恶插上翅膀。 熊胆制品企业,在过去的十多年中,一直不遗余力地制造和强化这个谎言,声称是某种圣药。 而实际上,它的药用价值极其有限,而且可以被人工合成制品及其他中草药替代。 但由于国人有着历史悠久的巫术一般的圣药迷信,就如同有着巫术的补品迷信一样。 国人固执地相信,总有一些神奇的物质,通过食用就能产生神效——就如同2000多年来,帝王们都试图寻找仙丹方剂吞服,达成永生。 而我们的学校教育又如此苍白弱智,化学、物理、生物学的教材几乎没有任何和生活以及常识挂钩的知识普及。 有多少人知道,所有的食材补品,在进入胃部,最后统统是分解为蛋白质(包括女士们想从燕窝里吞食吸收为之痴狂的胶原蛋白)、水、氨基酸、维生素和矿物质,然后被细胞吸收。 在营养匮乏、食物单一的时期,也许某些食物可以提供某些匮乏的物质。 但在今天,一瓶医生开出的复合维生素及氨基酸片剂,可以实现一个人吃下一吨鱼翅、一吨燕窝、一吨虫草……一吨你任意想象到的滋补物品的效果。 一部分中国人富起来了。 但多数人掌握了财富,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对社会的责任。 而社会,也没有培育他们的责任意识。 掌握了财富和权力,在他们而言,就掌握了我在第一节中批判过的“强者逻辑”。 他们活得和一只蜥蜴并无区别,原始而低等的冷血动物仅有“吃、喝、交配”三种本能,而且毕生作为皆是为了满足这三者,比蜥蜴稍微复杂的地方只是他们有无止境的消费花样。 为了吃,他们可以吃所有活动的物体;为了喝,他们可以饮活人的血——如果一个神话告诉他们饮血能够永葆青春或壮阳的话。 他们可以以各种手段去占有女性,从金钱到强暴。 但做完了这一切又如何呢? 到死的那一天,你并不比一只蜥蜴生命更有意义。 这些傻瓜需要什么样的谎言,如鱼翅商家、燕窝制造者、虫草销售者一样,某某堂这样的熊胆制品企业,就会制造什么样谎言。 在某某堂四十多种产品中,只有两种是有药监局批号的,销量很小,价格也没有多少利润空间,医生们都深知这并非不可替代,更不是治疗绝症的必需品。 他们的牟利在那些包装精美的礼品盒上。 通过制造医学神话,卖出根本没有药监批号的“熊胆粉”来给普通消费者。 但这些熊胆粉能起到什么作用,到底是养身还是健胆? 语焉不详,更没有经过合法机构的认证,亦无药理的考证。 区区数克熊胆粉,在他们的门店中卖出400多元的价格,等同黄金。 他卖的是一个愚昧夸张的概念,卖的是一个没有任何实证价值的粉末,卖的是数千个生灵数千个凌迟碎剐的痛苦,卖的是我们对苦难和酷刑的底线。 善恶与泾渭世间的真理,不过只有两条线,如经纬一样,交叉成为文明伦理的十字架——对美的感动,对善的践行。 无论如何,将一只熊制造出一生的内脏创伤,抽取其胆汁是一种恶行。 所有这些行为,只有一个名称,叫“残酷”;只有一个动机,叫“贪婪”。 某某堂上市与否,决不是像有的知识分子所说的“是一个商业行为”。 他们所戕害的伦理底线,是让我们每一个人都要买单的。 容许这样的企业存在都是一个国家的耻辱,遑论上市? 容许这样的企业存在,让国人都要蒙羞,让我们整个国度都蒙上野蛮、愚蠢和残忍之名。 建立在另一个物种的痛苦上的“保健”有何意义? 建立在苦难之上的利润怎么可以长久? 建立在残酷之上的帝国怎么可能永享太平? 始皇暴政,不过二世而终。 天道的运行不在眼前,却从来都有着明晰的不可逆转的指向! 不管商家可以买动多少写手,不管多少知识分子在那里抠字眼、找依据,将舌头舞动得开出莲花来,一个孩子、一个朴素的老农民,一个不识字的老太太,也能辨认出“从一只活熊胸腔里开洞取胆二十年”这件事是邪恶的,是在作孽。 而为这样的罪孽巧舌如簧、混淆视听,是在增加这个世界的黑暗,狙击我们近100年文明中惨淡经营的普世价值观。 我所喜爱的伟大企业家稻盛和夫这样理解生命历程:“我们来到人世,为的是离开时的灵魂,比出生时更纯净一点。 ”我还以为,作为人,除了自我的修行,还更应向周边散播善意、公平、理智,“我来到人世,为的是离开时,这个世界比我到来时更美好一点,而不是更血腥污浊。 ” 发布时间:2014-11-12 09:47:26 来源:就吃素 链接:https://www.jiuchisu.com/sushi/82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