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金龙川，有一妻弟，于南濠开面坊。家人打驴，驴忽作人语，吾欠汝老主人五金，故来效力，汝何得鞭我。家人大惊，以语厥主。主取父旧帐简之，果得五金借票一纸，因取向驴前碎之。语曰，吾已免汝。驴遂踯躅而毙。

 【译文】

姑苏城的金龙川，有一个妻弟，在南濠开面坊。家里人打驴，驴忽然像人一样说话，我欠你老主人五两金子，所以前来效力偿还，你为什么用鞭子打我？家人大吃一惊，把这些话告诉了他的主人。主人取来父亲的旧账查看，果然找到一张五两金子的借票，因而拿了票据走到驴前撕碎了。对它说，我已经免除了你的债务，驴子就跺了跺脚就死了。